站在萧长宁身侧的郑文谚也傻了。
这这这,这还是刚才站在一地尸体中,言笑从容着行残忍之事的那个人吗?
萧长宁神色更无奈了,摸了摸她的头,看向郑文谚,“世兄见谅,她自幼淘气惯了,又依赖我的紧。”
“此次非要随我入京,我不愿带她,趁她不注意便轻车简从的跑了,哪里知晓她竟一路偷着跟来了。”
口吻亲昵又宠溺,还有几分的嗔怪,“你刚才也太胡闹了,万一引得漕运卫兵哗变怎么办?”
“你就带那么几个人出来,万一若是出了事。便是将他们都杀了,也无济于事了。”
“下次万不可这么冲动行事了知道吗?”
谢凤仪立时懂了萧长宁唱的哪一出了,当即低眉顺眼的配合认错,“阿欢知道了,兄长莫怪,实在是那陈千户可恶。”
“无中生有的贼喊捉贼,想要欺负咱们世家之人。”
“阿欢虽不济,也是谢氏子弟,哪里能眼看着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胡作为非。”
“那也不能不看情况,也不顾自身安危,就来强出头。”萧长宁肃着脸继续教训。
谢凤仪心底得意的直笑,这是她家萧长宁关心她呢。
怕她之前对上陈千户会吃亏,才会连一会都忍不了,当着郑氏兄弟的面来训她。
“阿欢错了,兄长不要生阿欢的气,阿欢再也不会如此了。”
谢凤仪拉着萧长宁袖子来回的晃,依赖又亲近,乖巧极了。
郑氏兄弟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有点荒诞。
“曜兄,这位到底是……”郑文谚对谢凤仪的好奇,已然到达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