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臣也算是很难的。
“少在我面前卖惨。”谢凤仪并不为所动,“你既然能哄着郑文谚闹着带你去京都,就能将他梳理明白。”
“看在你有志向和努力向上的心气上,我可以不介意你故意让郑文谚在我眼前蹦跶,借我的手去收拾他一顿。”
“毕竟他的话落在我耳中,委实不中听,我想给他个教训吃,让他下次见了我把嘴闭严实了。”
“但此事只此一次,我从来不是好性儿的人,不是谁都能拿过来随意用一下的。”
“你的小聪明,再往我身上用,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连京都大门都看不到。”
谢凤仪声音不疾不徐,没有疾言厉色,甚至都不含威胁之意。
她只是在用陈述的语气说话。
郑文臣默了默,对着谢凤仪再次施了一礼,“是臣的小心思有些上不得台面了,谢过世妹不计较这次。”
谢凤仪没再理会他,只去看知道她是女子之身正神色变幻不停的陈千户。
“千户大人,我再问你一次,是谁在你身后,给你的底气来堵着世家的船,妄图踩世家脸面的?”
陈千户不敢去看谢凤仪,嚅嗫着道:“并无人指示,是下官一时想岔了。”
“公……小姐也该知道,素来世家清贵眼高,看不起我等武夫和寒门之人。”
“以前下官吃过士族子弟的亏,当时不得不低头忍下。”
“这次恰好有机会撞到下官手里,便一时起了恨意,想要借此给士族个难看。”
“下官知错了,此后再不敢不敬世家了,还请小姐高抬贵手。”
这次他万万不敢再说什么鬼迷心窍之类的话了,他就没听过,鬼迷心窍还能被这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