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通判如何看待这件事?”萧长宁身份不好透露,明面上自然是谢凤仪来做主导。
“下官汗颜,是下官无能,才会被陈千户糊弄住,瞒住下官做下了换粮之事。”
“身为运粮使,下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依律例,下官罪不至死,是遭人蒙骗造成的失察。”
“但律例之外,还有一些说不得的东西。”
“下官与此次押运之人,若是无人搭救出头,此事爆出后,必死无疑。”
“下官,不想死,运粮船上之人,也都不想死。还望谢公子救命。”
石通判说话时,脸上没有慌乱,也没了刚才见到谢凤仪时的局促和胆怯。
此时的他字字清晰的表达出想法来,一分也不含含糊糊和模糊重点。
他甚至都没说,若是谢凤仪肯帮忙的话,他们会如何报答。
身份的巨大差距,让他清晰的明白,他此时能说出的报答筹码,对于谢氏公子来说,太过不值一提。
谢凤仪要是想保他们不死,就像吃茶用饭一样简单。
他们这会也还没资格和能力去报答,谢凤仪也不会在乎这个。
但是他们会记住,知道以后应该做一些什么。
他相信他不用说出来,谢凤仪也是明白的。
“你仅仅只是想保住命不死而已吗?”谢凤仪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扇子,语气清清淡淡,似是随口一问,半分多余的情绪不带。
石通判却是一愣,知道谢凤仪说的话,必定还有深意。
他脸上闪过思索之色,一时没有回答。
谢凤仪也不着急,只用扇柄轻敲了下杯壁。
她的茶有一会没喝,已然凉了。
她不喜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