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不能对茶白抱有看正常人的眼光。
谢凤仪缓了缓气儿,换了个话题问,“茶白,你说这一路过去,能不能安安生生?”
茶白手抚上剑柄,满眼的杀气,“不安生就来一个杀一个。”
谢凤仪默了下,实在和茶白找不到共同语言了,转身往回走,“唉,打打杀杀多不好啊,我这人最善良了。”
茶白跟着转身,还不忘保证,“我尽量不让小姐看到。”
“谢谢你啊,如此贴心。”谢凤仪敷衍着,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萧长宁已然眉宇安然,正在和郑文臣说要手谈一局。
她没骨头一样歪了过去,手拿起扇子推开掩住口打了个哈欠,“不给皇上送个信吗?”
这么大的事,通个气儿父女才能配合的更默契,也更好办事啊。
萧长宁闻言轻叹一声,“我们是在水上。”
谢凤仪瞬间了然了,她没有水上递信的渠道。
户部都在士族手里捏着,漕运是走水路的,自然皇室也不太能插得进手来。
就算是萧长宁能将信送出去,从水路走的话指不定能不能落到皇上手里呢。
怪不得萧长宁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水路上的事,怕是瞒不住世家太久。
她又打了个哈欠,打完懒懒的吩咐了声,“青黛,你去办。”
“是。”青黛无声起身走了。
谢凤仪眯着眼睛,有点昏昏欲睡,“你可以放心了,青黛会将消息先递回去。”
“这件事在我们入京之前,也绝不会被旁人所知的。”
萧长宁偏头看了眼倚在她肩上,头一点一点都快要睡过去了的谢凤仪,有点无力,又有点说不出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