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
这种不要脸的话,她说起来时也很无师自通。
看她脸上写满了你猜我信你话吗的表情。
谢凤仪眸光暗了暗,想起了前世她眼中含泪站在她床前,俯下身来离她的脸只有毫厘的距离,她却没有将吻落下来。
只任由眼泪一滴滴落在她脸上,声音颤抖中带着绝望,“阿欢,我们之间最亲近的距离就只能是如此,不能再逾矩一步,这就是我们的命。”
当时她觉得萧长宁的话确实如此。
直到后来她与萧长宁天各一方再不能相见时,她自己住在永安宫里想啊想,才想明白过来。
那哪里就是她们的命呢,不过是因为她们认了命罢了。
若是当时死不认命,便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哪怕当时的情况容不下她们大方展现出对彼此的情意,也得不来天长地久。
那又如何呢,只要两心相通同进退,生或死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身在深宫中,禁锢了自由,锁住了心,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并无任何意义。
痛快活一场,不妥协,不让步,将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里,以自己意愿为先,这才是人活着的意义。
她手臂收紧,牢牢圈住怀中人,“萧长宁,我想听你再和我保证一次,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都不会丢下我一人。”
萧长宁不知道她对于这点的执着哪里来的,这话都说了不止一次了。
她抬手抚了抚谢凤仪的后颈,声音柔软了下来,“阿欢,只要你不负我,我便绝不会负你。”
谢凤仪对这个答案比并不满意,将头靠在她胸前,“你不会负我,你只会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