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过雨,是以夜风很凉,她们出去一趟后整个人身子都是凉的,适宜多喝几口热茶暖暖身。
萧长宁在她的目光下听话的喝了好几口才问,“是哪一个?”
谢凤仪将杯中茶喝完,又倒了一杯,身子往后一仰靠在迎枕上,又将杯子拿过来放在手心里暖着,“你觉得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她语态闲适,半分激动情绪都没有,平静的如同外面无风时的河面。
萧长宁却知道不是的,河面看似无波澜,河深之处指不定是如何的暗潮涌动。
就如现在的谢凤仪,看上去悠然安闲,实则那双眼睛亮的远胜往昔。
她心里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
萧长宁知道若是自己问的话,谢凤仪绝不会有一分的隐瞒。
但莫名的她不想问,她也知道这么想怪矫情的。
可她就是想和自己较劲,想自己想明白。
萧长宁抿了抿唇,像她一样续了茶靠好,将杯子放在手心里。
她不问,谢凤仪也就不再往下说。
公主殿下是很有自尊心的,自小光辉万丈的长起来,骨子里骄傲的很,什么时候需要被人时时刻刻提点着教导着了。
自从来到陈留后,公主殿下就过上了前所未有的憋屈日子。
母亲在明里暗里,大的小的给公主吃的瘪委实是不太少。
她又死皮赖脸的缠着甩不脱,偶尔还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出色。
哪怕她家公主殿下并非气量狭小之人,也会对接连不停的桩桩件件给郁卒到。
她不会怀疑自身的能力不行,也不认为自己是技不如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