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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凤仪和萧长宁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光亮。

这个人得好好用啊,适合放在户部里头去。

漕运很重要,可比起户部来,还是差了一筹的。

郑文臣很会看人眼色,见石通判说不出新鲜的东西了,就喊来了人将石通判送回去,他也借着这个理由走了。

桌边就剩下了谢凤仪和萧长宁。

谢凤仪索性躺了下来,头枕在萧长宁腿上看天上的繁星漫天。

萧长宁也没有再板板正正的坐着,手掌往后一撑也去看夜幕,望着璀璨的星河和拂过脸颊的夜风,轻声的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谢凤仪笑起来,难得听到萧长宁吟诗。

萧长宁是典型的务实派,不太喜欢诗词歌赋,更不爱书里和诗中的爱恨情仇与缠绵悱恻,她更喜欢时政一些。

该学倒的是都学了,就是很少会去用。

不过她这次没有去夸萧长宁,而是说了句,“相比于你说的这句,我更喜欢那句,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萧长宁跟着默念了一遍后坐直了身子低头看她,“你比我境界高,还身俱佛性,”

谢凤仪闻言笑出了声来,“你快别逗我了,我哪有什么境界和佛性啊。”

“我想表达的是,偈句的意思是千江之水映照出千种不同的天上月,而我的意思是我执着的从不是天上的月,而是我心中的明月。”

“你看到的是明月悬天,玉带星河,我看的是你。”

“于我而言,你是我生命中最明亮的暖阳,是我心头最温柔的月光,是我不可或缺的日与月。”

萧长宁愣怔了下,才低低的喟叹一声,“阿欢啊,你若是个男子,怕是能拐遍天下女儿心,不知道会成为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我要那么多女儿心做什么,我可没那么贪心。”谢凤仪专注的凝望着她,“我只要你一人的心,要你的春闺中只有我一人就行了。”

“你已经做到了。”萧长宁抬手将谢凤仪眼睛覆住,身子弯下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我的春闺梦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