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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曦是从骨子里就很像,不说像了十成十,也有六七分。

王竹看上去,是一个最合格的士族宗妇,蕙质兰心,亲和柔婉,令人一靠近便心生好感。

谢曦则是一名合格的世家子,皎皎如月,清正若竹,都是给人一种不带半分威胁之感。

可骨子里的清傲如出一辙,压在云淡风轻表象下的心机与杀伐,也同样仿似。

她心中沉沉叹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谢曦的话,而是问了一句,“此事对阿欢可需隐瞒?”

谢曦见萧长宁问话时神色无比严肃,眼中不由的染了分笑意,“母亲在来信中很直白的与我说过四个字,阿宁可信。”

“我原本不知母亲为何会有如此之言,信任二字于我们这等人,岂可轻易言出。”

“直到来到此间见了你与阿欢,方才明了缘由。”

“阿欢信你,闷头闷脑的将一颗心都拴于你身。”

“母亲信阿欢,便也信你,她们既然信你,我自然也会信你。”

“所以我相信对于此事,阿宁心中有自己的答案。”

萧长宁默了,她确实是不想瞒着谢凤仪。

如同谢凤仪什么都不瞒着她。

她想了想,“阿欢在来时路上,曾经发过一个灵誓,说是你们谢氏祖上传下的,能将她气运泽于我身。”

谢曦正要去拿茶杯的手一顿,笑容首次有些维持不住,又在短短的一瞬后,又恢复如常。

只是说话时,语气中隐隐夹杂了两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她胆子一贯大的很。”

从他的反应中,萧长宁明白了谢凤仪那时搞的灵誓怕是对她自身是有妨碍的,心中顿时发急,急忙问谢曦,“此事可有解?”

谢曦伸手执起了杯子,但握着杯子的气势宛若像是在握着一把大刀,声音也很硬,“灵誓既出,无人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