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对着谢岷粲然一笑,“岷爷爷为我谢氏累世的世仆,诚叔在我父亲院中是极得看重的,阿树也去了兄长院听使。”
“如此忠骨,我想给阿树个更好的未来。”
“我随公主入宫,身边还缺了伺候的人,欲带阿树去,让他见见更大世面,多涨涨见识。”
“不知岷爷爷可愿意从我这个谢氏主子的愿,将孙子割爱于我?”
谢岷气的脸通红一片,看向谢凤仪的目光满是冷意。
入宫是什么好未来?当太监的未来吗?
谢树是他唯一的孙子,真跟她去了,他岂不是无后了。
谢凤仪胆子不小,初入京想要在太傅府中立威,就挑中了他。
她倒是贪大,想拿他这个总管来一下立住她的威名。
但她当这里是陈留,也认为他是吃素的不成?
“主要奴从,奴不敢不从。”他身子一屈跪于地上,“能跟去伺候大小姐,是阿树的荣幸。”
“老奴自是不敢违逆,待大小姐入宫时,奴便谴阿树同去。”
随即他又去看谢曦,“老奴祖辈都与世代的谢氏公子跟前伺候,从未跟过谢氏小姐,阿树自是也认了公子为唯一之主。”
“今时大小姐看上阿树,愿予他造化。奴厚颜请大公子亲自与阿树分说两句,亲断了阿树与大公子的主仆缘分。”
“否则依着阿树那个牛性子,怕是舍不下大公子。”
谢岷话说的悲愤中带着压抑,到了后面已然有了哭音。
周侧伺候的下人们,虽然依然守着规矩,身子未动一分,脸都半垂着,似是不存在一般,眼中却俱都浮现出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