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让多年没有真跪在地上过的他,此时还结结实实跪在这里。
可真的是在打他脸吗?也没有。
相反还在抬举看重他的孙子,记挂着提携,能让主子费心想着的奴仆又有几人。
你能说出谢凤仪一句不好来吗?
不能。
别人是一个大棒再给个甜枣。
谢凤仪是把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下一秒就要杀人了,突然又将刀拿下来塞到你嘴里,笑着告诉你这是你梦寐以求,暗中馋了好久的糖浆熬制而成的,口感真的好极了。
你吃是不吃?
不吃吧,糖都塞到嘴里了,念想了那么久的甜味都在嘴里化开了。
吃吧,刚才被刀架着的憋屈愤恨感还真切的存在着。
谢岷心中都不知道该是什么情绪了,谢凤仪手掌一翻一覆,便将于他而言的最大坏事变成了最大好事。
他确实是担心谢曦对于谢树不似谢太傅和谢之年对他们父子亲厚。
谢曦自小是在陈留长大的,身边的人是宗子夫人王竹一手安排的。
别姓主母若是嫁进来,自然得从夫家之言,子孙教导亦是如此。
没看谢之年与谢之乔兄弟二人都是落生后没多久便被抱走到太夫人院中养么。
可这个规矩到了王竹这里,行不通了。
王氏与谢氏齐名,从家世上来说,两家家世相当,谢氏还算是压着王氏一头。
可王竹在闺中时便很是有名气,一句王竹之后再无女郎之言,便可见她的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