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阿欢长大了,成大姑娘了。”谢太傅看向孙女的目光,都是满意。
谢凤仪起身笑了笑,再次婉身下拜,“阿欢问父亲好,父亲大安。”
“阿欢问叔父好,叔父大安。”
今生首次见面,无论如何礼数是要全了的。
谢之年对女儿点了点头,“你母亲在家中可好?”
“劳父亲挂念,母亲一切皆好,安堂内井井有条,陈留百姓安居乐业,族中一片祥和。偶尔有些淘气的族人,母亲也都妥善的解决了。”
谢凤仪说起场面话来并不怵,这些话纵是她不主动说,谢之年也是要过问一句的。
并非是真关心,而是作为谢氏宗子,王竹的夫君该是过问的。
“很好,你母亲是个好的。”谢之年夸了句,便不再说了。
谢凤仪也不意外,更不觉失落。
谢之年心中并不爱王竹,不过是应着家中要求娶了罢了。
初初说要为他求娶时,他也并不反感。
可在议亲过程中,闹了好大的别扭和不愉快,直至如今,谢之年的心气儿都未能平下去。
因当年谢氏太爷上门求娶时,王氏太爷放下话来,若娶王竹者,需终身不纳二色。
这对于世家郎君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谁家不是正妻的体面会有,可身边红袖添香,温柔小意伺候的人也必不可少的。
漫说那时他与王竹并不太熟悉,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绝没有只守着一个人的道理。
谢之年那时身侧已然有侍妾,因着这一句话,便将人谴走了。
旁人也就罢了,其中一人是自小在他身畔侍奉的大丫头,生的俏丽可人,还知情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