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他换上宽袖长衫走出去,说是某位世家公子一点都不会令人怀疑。
世家给了他们好教养,也养大了胆子,连主家都敢觊觎。
“大小姐,奴身上可有不妥之处?”大抵是谢凤仪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的多了几息,谢树半扬了脸问了声。
“你这话便是不妥。”谢凤仪站在石阶之上看过去,声音不轻不重,“哪家都没有主家未开口,奴仆先开口的规矩。阿树,你逾矩了。”
谢树半分不辩驳,利落请罪,“奴知罪。”
“这次且罢了,日后再犯一同与你算。”谢凤仪要的才不是对谢树的轻惩,她要的是谢树的命。
不管今世谢树的心思还有没有起,前世他是起了还敢付诸实施了的。
那么她此时必须要将这个可能性从根上掐灭。
她移开目光,刚要与谢曦告别。
门前的街上忽的传来马蹄声声。
谢凤仪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目光投向了行驶渐近的马车。
“宫中来的。”萧长宁言简意赅说了句,为谢凤仪解惑。
谢凤仪点了下头,她知道。
从驾车的马夫和车上的华盖,还有车侧的护卫上一看就知道是自宫中来的。
甚至,她还能猜出里面坐的是谁。
马车停下,帘子一撩开,露出一张胖胖的脸来,连车都没下,原地就跪在了马车上,“哎哟,老奴给公主请安,给大公子,大姑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