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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亲事里,王氏的款儿摆的高高的,架子拿的足足的。”

“而最屈辱的是谁呢?当然是父亲啊。”

谢凤仪说着,眼中嘲讽更甚,将话头带到了谢曦身上,“这件事若是换做哥哥,断然是不成的。”

“除非他心悦那人,自愿说出此生再不要别的女子的话。”

“一不心悦,二无此想,却被压着答应,这亲他绝对不会让结成。”

“父亲初时自也是不愿的,后来曾祖便亲带他去了琅琊。”

“本想着父亲能为自己挣回两分面子来,却不想到了外曾祖面前,他便应了下来。”

“还是在琅琊王氏祖宅中,在不少人面前自己亲口应下的。”

“自那之后曾祖对他更加失望,一心想将母亲迎进门,王氏的条件无有不应,什么面子里子都扔到了一边去。”

“你想必也听出来了,这就是父亲骨子内神似祖母之处。”

“这份懦弱和低顺放在女子身上,尚且不算什么。”

“到了男儿身上,尤其还是要支应门庭的继承人身上,便是要命的缺点。”

“尤其他还将这份不甘记恨到了曾祖与我母亲身上。”

“如此男儿,不思己身之因,一心将过错尽数加诸于别人身上。”

“他除了那张好皮相还可堪一提外,其余从哪点还能说一句配得上母亲!”

谢凤仪声音并不高,话里的鄙夷与意难平却是足足的。

萧长宁听的也叹了一声,“女郎如此风华人物,配与你父亲,委实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