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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都很有用。”

“他这个人,虽然一身市井的流氓气,心中却有义。”

“在这点上,世间许多人都无法与他相比。”

萧长宁想了下刚才她对国师的态度,再听她这时的夸奖,前后反差太大有点说不出的不真实之感。

心里有疑问就要问,于是公主殿下很直接的问了,“那他在时你为什么对他那样恶劣?”

“因为他那个性子,就不能给好脸。”谢凤仪将头靠在她肩上,“别人是给三分颜色开个染坊,他是给一分好颜色,就恨不能染遍天下所有的白绫布。”

“我要是对他始终和颜悦色,他今日尾巴能翘到九重天上去。”

“要知道这无赖泼皮呢,身上大多都有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毛病。”

“那就是不能得意,一旦得意必定忘形,定找不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很不凑巧的,咱们大梁的这位国师大人,就有这个毛病。”

“这点你从他今天的表现上,大概也能看出一些来。”

“所以呢,这人可用,又不能像给幕僚和门客那样尊重与空气。”

“只能是俗物多给些,名声多给些,反正他也喜欢这些。”

“客气与敬重,当着他的面,他是想都别想了。”

萧长宁其实在他们交谈时,便已发现了今天国师的态度,一直是随着谢凤仪的脸色在变的。

谢凤仪神色好看,语气较好时,国师就很大胆,说话声音也大,敢说不太中听的怼人,还敢往回抢拽拂尘。

可一旦看谢凤仪真生气了,国师立马夹起尾巴来唯唯诺诺,低眉顺眼。

光看两人一来一往,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