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声的哭泣,都似化成了无形的细丝,将谢凤仪的心一重重的缠绕住,丝丝缕缕缠的她心一片生疼。
萧长宁这一哭,便哭了许久,哭的头发晕,眼发花,眼睛都肿成了烂桃儿一般。
“我从来没这么哭过。”狠狠哭过一场的萧长宁倚在谢凤仪怀里,举着个小靶镜照了照,“眼睛也没这么肿过。”
“眼睛再肿,也依然是绝代美人儿。”谢凤仪抽走她手里的靶镜,亲了亲她的眼睛。
“这两日不去给父皇请安了。”哭过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了不少,无端给人一种撒娇的意味。
“他看了会心疼,会去找母后。”
谢凤仪无可无不可,她对给谁请安都不热衷。
请安要早早起来的,她也不是起不来。
可温香暖玉在怀的,谁不想在床上多懒一会啊。
有道是芙蓉帐暖度春宵,自此君王不早朝。
君王有美人儿在怀都不想起来,更何况她一介沉迷于公主美色无法自拔的俗人呢。
“好,都听你的。”谢凤仪搂着公主,心思盘算着今晚要把茶白给支使到哪去,明早才不会早早起来练剑扰人清梦。
公主殿下说到做到,等灵璧来了就让她去紫宸殿说了一声,说这两日就不去请安了。
人是空着手去的,回来时后面跟着好几个小太监抬着赏赐来的。
“皇上这是给你做脸面呢。”谢凤仪翻了下皇帝赐下的物品,多是一些珠宝首饰和衣服料子。
“他是在告诉满宫的人,就算是皇后娘娘不喜你,待你不亲厚,还有他疼你。”
“谁要敢轻看和慢待你,他是不会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