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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别人家先辈给底下的小辈儿传的是宝石珠玉,古书画集。”

“然后咱们传下去的是恭桶,怕是不用别人骂,自家小辈儿都能骂祖宗了。”

谢凤仪说着将戒尺递给萧长宁,“这把戒尺是初代谢氏家主专门为儿子打造的,当时也没想着能传这么久远。”

“后来是每一代都用着很顺手,才会一代代的传下来。”

“也正是因此,也会让这把原本普通至极的黄铜戒尺成了家法的一个象征。”

“谁让除了第一代家主之外,后续的谢氏嫡系子孙,每一代都挨过它的揍呢。”

“是以这根戒尺的地位才会这么特殊,让我看到就得老实些。”

“没看刚才我拿来抽二哥时,他也一动不敢动么。”

“这不是单纯的被戒尺抽,是被无数祖宗在抽啊。”

萧长宁惦着手中沉甸甸的戒尺,半响无言。

她真没能看出来,这戒尺上有岁月的痕迹。

别的物件儿留了千多年,拿出来都能卖个高价,这根戒尺拿出去卖,是卖不了几个钱的。

但放在谢氏里,却不知道能换多少千年的珍贵之物。

她将戒尺还回去,“你要是真融了,怕是太傅都能杀到宫内来亲自收拾你。”

“没关系,我再造一根一模一样的给他就是了。”谢凤仪接过来敲了敲桌子,“这玩意儿连点明显之处都没有,造个假的很容易。”

“就是哥那里不太好糊弄,他要是看我不怕了,立时就能猜出我将戒尺给换了。”

“算了算了,还是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