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令人绝望,自由之地近在咫尺,此生却穿不破这两面墙去。”
萧长宁也按上了冰凉的墙面,“父皇上位之后,政令仁善,永巷之中的人比起之前来,已然少了许多了。”
谢凤仪没作声。
仁善是要看如何说的,哪一任的帝王手里不是人命满满。
有的是罪有应得,有的是无辜至极。
她曾经是来过永巷的,见了里面不少的人。
发现了一件不知该说是有意思,还是讽刺的事。
许多犯了大错的人被关进来还犹自不服气,日日咒骂不休。
而那些无辜的人大多数已经认了命,老老实实待在里面。
但不管服气的还是不服气的,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存在,在里面渐渐磨没了所有的鲜活气儿,然后无声无息的死在里头。
有一段时间,箫韶言和谢昭最大的想头,就是将她给丢到永巷里来。
但最后落到了里面的是谢昭。
她手从墙面上拿下来,拉过萧长宁,“走了,茶白打了信号出去,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应。”
萧长宁点点头,又抬头看了眼高高的宫墙,和谢凤仪走到了一处背风处。
“咱们似乎换一身衣服更妥当些。”萧长宁借着漫天的清辉照映下,看了眼谢凤仪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很了,就连脸上也沾了泥土。
她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来,为谢凤仪擦去脸上的尘土,“都成小花猫了。”
谢凤仪对她笑,“哎呦,我这么快就从狗变成猫了?”
“你还是更像狗一些,不过不像小花狗,是像糯米。”萧长宁给她擦着脸,动作很轻柔,口吻更轻柔。姑
“是你太想糯米了,才会将我当成它。”谢凤仪瘪瘪嘴,“明明我和它一点都不像,它再是努力的长,能长到如我这般貌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