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再往下一些的士族,一边与排名相差不多的人日日处在一处的同时,也在巴结着排名靠前的子弟,顺便轻视着排名不如他们的人。
谢凤仪能与阮诗蕴能有交情,也是源自于当年陈留时看对方都很顺眼,才有了之后的多年书信往来。
谢凤仪这样的身份,先是谢氏嫡长女,又是凤命女,手帕交几乎是没有的。
阮诗蕴能和她保持这么多年的交情,堪称是独一份儿的。
谢曜再是提不起,不中用,他也是当世最为至高的圈子里的人。
他习文读书再是不堪,头上顶着个寒山居士徒弟的名号。
而中等偏低的士族子弟,除非自身惊艳非常,文采惊人,才能被寒山居士收入门下。
谢曜的身份注定了,他再是什么都学不好,再是文不成武不就,他也高出太多人不知道多少等去。
放着那么多的高门贵女他看不上,为什么会独独看上在士族中名声不显的阮家阮诗蕴?
“人与人的缘分,从不是单纯能靠身份便能界定的。”
谢凤仪将戒尺放到马车的桌子上,右手手肘放在桌子上,掌心托住下巴,“你觉得我二哥心悦于你,令你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那我看中了公主,当世又有几人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与她一人是当代士族身份最高的贵女,一人是萧氏或者说勋贵中最尊贵的公主。”
“依着士族与勋贵如今的情形来说,我与她之间该是势成水火的。”
“然而实情如何你也看到了。”谢凤仪眉眼飞扬,“我们是互定了终身的爱侣。”
“阿蕴啊,别的都是虚的,一颗心会为谁加速,才是最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