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就见自家师父气的须发皆张,满脸的怒不可遏。
一见到他出来,大踏步而来,“是不是你偷吃了老夫的鸡!”
郑文臣赶紧摆摆手,“师父,是谢姑娘抓的鸡,拔的毛,做的叫花鸡。”
“谢?谢家那个女娃子?”
寒山居士停住脚步,瞅着他问。
“是,谢欢谢姑娘。”郑文臣看他这反应,心先放了放。
谢凤仪他们临走前,他和青黛想要点能护心脉的丸药。
谢凤仪却说不用,寒山居士硬朗的很,气不坏的。
况且等寒山居士知道鸡是她吃的,就更不会要找人拼命了。
寒山居士默了默,又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一言不发转身往林子边走。
郑文臣看着他的背影咽了口唾沫,眼睛一闭将谢凤仪让他转述给自家师父的话说了出来,“师父,谢姑娘让你送点你亲手炒制的茶送到她目前所居住的宝沙胡同去。”
寒山居士脚步一顿,随即气急败坏的嚷了起来,“她怎么不说连老夫的命也一并拿去!”
嚷完后,他又深呼吸了两口,“明日你去给她送去,告诉她老夫在有生之年都不想看到她来我眼前晃荡。”
郑文臣此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这世上还有谢凤仪摆不平,搞不定的人吗?
应该是没有了吧?
自家师父可是对着皇帝亲笔的帖子不屑一顾,对谢太傅主动打招呼视而不见的人。
他敢说今日就是皇帝和谢太傅在这里,吃了他的鸡还要他的茶,他都能和他们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