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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诗蕴说着都有些哽咽了,“就像是京都里好几家的混账小子,对着曦哥哥和王家公子时百般恭敬,生怕话说错一个字。”

“对着阿曜哥哥时,就用那种阴阳怪气儿的语气说话,用软刀子去戳人心肺。”

“他说他早就习惯了,所以无所谓了。”

“可现在就连议婚也要被人来踩一头,他明明什么也没做错,他们凭什么啊。”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自己脏得很,还有脸说人家不够白,真是气死我了。”

这真是谢凤仪这辈子,哦不,该说是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见阮诗蕴发这么大火。

阮诗蕴性子纯真开朗是真的,但身为世家女该有的言语有忌也是深刻在骨子里的。

即使心底厌恶也能够很有风度涵养的不口出恶言,话能说六分绝不说八分。

而此时的她,要是言语再粗鄙一些,人也站在街上而不是马车内的话,妥妥便是一出泼妇骂街。

谢曜居然有这么大魅力?

能让一个爱说爱笑爱吃爱玩,不爱说他人是非的世家姑娘短短时间内为他拍案而怒,又气又骂。

他给人小姑娘灌什么迷魂汤了?

谢凤仪也不想去顺阮诗蕴的毛了,完全就是无用功,还是让她发泄吧。

萧长宁给她端来杯子凑到她唇边,伺候她喝了口茶水,又抓了把炒松子儿在手里,一颗一颗的喂她吃。

两人就这么一个喂着,一个吃着看阮诗蕴又骂了好一会儿。

直到可能是嗓子实在干的不行了,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