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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时,礼节上绝不落下一分,不给人一句挑嘴的地方。

谢太傅和谢之年自然也是如此。

这也是世家的一个特点,看谁比谁能更虚伪,谁更会在场面上圆融,不落人话柄。

不光要自己不被人给难堪看,也尽量不给别人下不来台。

这要是在勋贵家中,父子反目,母子失和,兄弟阋墙的事儿要不了多久就能听到一件。

不光是在家中人脑袋能打出狗脑袋来,也从来不在乎什么家丑外不外扬的。

对于自家会不会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压根不会去多在意。

士族内就不是如此了,哪怕弑父弑母了,事儿也会牢牢捂在家门之内,不传出去。

兄弟在家时操刀相向,到了外面依然兄友弟恭,做出一副兄弟情深来。

虚伪和遮掩,是每个世家出来的人,自小必须学会的本事。

当初的郑文臣也是如此,心里都恨不得能咬死他那个二哥了,面上还得尊敬着,做个乖乖听话的二弟。

“祖父没表达任何意思,只是与我说了此事。”

“父亲除了对孔氏人这般做事颇有微词外,对于孔大姑娘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谢曦说着眼中快速划过一抹嘲讽,“父亲还难得与我多说了两句,他说孔大姑娘不光文采好,德言容功也是极佳。”

“这次孔氏拒了阿曜又主动提我,便矮了不止一头。”

“若我娶她为妻,未来后宅不但不会让我多费心,也不会影响我纳小。”

谢凤仪翻了个白眼,“他当谁都跟他一样呢。”

“这倒也像是大伯父能说出的话。”谢曜若有所思,“他也与我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