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你眼神好,去将郑三公子找到带过来。”还没进茶楼,谢凤仪就先让茶白去寻人去了。
免得一会张贴了榜单后想要带人来,都带不过来了,还是要早下手为强的好。
茶白应声去了,谢凤仪和萧长宁上了不对外客人开放的雅间。
谢凤仪看着桌上冒着青烟的香炉和茶盏,“这会儿不该上茶,上酒才是。”
“郑三哥一朝鱼跃龙门,喝茶哪里能够表达心中的喜悦。”
“怎么也要喝个酩酊大醉,浑身通泰才成啊。”
萧长宁拿小钎子拨了拨香炉里面的香球,“这会儿喝酒早了些,等他秋闱高中时,再请他喝。”
抡卷大考只是一个进门砖,最终还是要看秋闱。
这一次秋闱天下瞩目,能下场的人都来了。
郑文宸学问无疑是极好的,可到底之前多年都是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
他在这方面的待遇,甚至不如一些小有家底的寒门子弟。
无人为他请先生,无人教他面对不同考题时,该如何破题。
纵然是最近被寒山居士带着授学,终究时间还是太短了,无法填补之前多年的缺失。
尤其这次还有不少的孔氏学子下场,郑文宸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需要多努力着些,尽量多填一些昔日缺少之处。
谢凤仪知晓萧长宁心里在想什么,微微笑了笑,“他不是个骄矜自大的,心里有数的很。”
“若他真是一朝得点势,就会得意忘形,早就死了八百遍了,哪里还能在荥阳得个才子之名。”
“放心吧,他不会因为这次在头榜,就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