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了阿蕴一人,我要你全族都为你所为跟着付出代价来。”
“我要让世上所有人都知道,谁敢对我谢欢在意之人下手,都得给我洗净了脖子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他的头颅安安稳稳继续待在原地。”
谢凤仪口吻并不凌厉,甚至还很轻柔,好似在谈论胭脂水粉,珠钗华裳。
庄文蓉后背却发冷,谢凤仪那一双眸子幽深阴戾,似是最凶狠的恶狼看到了猎物。
下一刻就将要扑过来,将猎物给活活撕碎。
庄文蓉不敢和这样的眸子对视,首次有些狼狈的别开了眼。
谢凤仪也没什么心情和她来回掰扯下去了,庄文蓉心理并不脆弱。
做下这等事来,还能缜密冷静的思考,为了洗刷嫌疑,回到府内故意等她们。
她知晓自家离着阮家最远,必定是最后被问话的。
她甚至不光深深了解其余三人的性格脾气,连她的都有所了解,否则不会有故意的等待和做出自己最欣赏的架势来。
这些她一个如此身份的人,是不可能靠自己了解到的,肯定都是自阮诗蕴那里一点点打探来的。
而阮诗蕴只是性子烂漫,实则并非是个傻大姐儿。
自小时起与她保持书信往来,都知道背着父兄,只让母亲知晓。
因为阮诗蕴最为不想这段友情里掺杂了别的东西,变得不再纯粹,所以对于和她的友情上,格外的敏感。
但凡庄文蓉刻意和心急一些,就能被阮诗蕴所察觉。
可今日事证明了阮诗蕴对庄文蓉毫无芥蒂和疑心,否则绝不会高高兴兴的和她一同出游。
庄文蓉的心机之深沉,行事之胆大,思绪之缜密,比如今士族许多精心培养出来的姑娘都强的多。
这样的一个人,光用言辞来压她,是不会让她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