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含笑作答的模样,不光众人诧异意外,就连皇帝也都在心里叹气。
以前他不止一次的说过让萧长宁在除了面对他之外的他人时,也可以适当柔软些,有些女儿家的婉和,莫要过于冷硬鲁直,比男儿还锐利肃然。
奈何每次说了,都是无用功。
萧长宁始终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杵在那,谁要是多看两眼,眼睛会被闪疼,想要上手摸一把,立时会被割的一手血。
他还想着萧长宁这辈子约莫也就这样了,不可能再有女儿气息。
哪里知晓,自打出去逛了一大圈,绕着去看了眼自小闻名没有见过的凤命女后,整个人跟入了魔一般非要和谢凤仪搅合在一处不说,周身气质和行事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光不再撞了南墙,只会拆墙也绝不回头的执拗到底没了。
数年如一日总是板着的脸,也开始会笑了,一举一动间也有了独属于女儿家的韵致。
这让皇帝心中说不上的不是滋味。
谢凤仪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人给从头到尾的改变了。
萧长宁也不在意皇帝在想什么,她心里还在惦念着萧洵的事儿。
三言两语将谢凤仪临时不在的事给带过后,又说起了萧洵来。
皇帝在听到萧洵中毒的时候,面色已然有些不佳了。
堂堂一个郡王府嫡子,让人给下了毒,府中人竟是分毫不知?
不管是真不知,还是假作不知。
这种事传出去,整个萧氏宗室都得跟着丢人。
他坐在上首,扫了眼正坐在宗室中谈笑风生的鸿郡王,再看一眼被萧臻和萧焱放在中间照顾着的萧洵。
萧洵和正常孩童的不同,一眼便能看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