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一句是知己,谁能信啊。
面对皇帝的目光,谢凤仪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一派从容大方。
皇帝看的眼疼,索性目光偏了些,又随口说了两句,就去转头看别处去了。
萧长宁这才低着声问谢凤仪,“怎么样了?”
“阿蕴受了伤,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但脸上多了一道大口子。”
“此事和阿昭还有我二婶儿脱不了关系,我便回来堵她们了。”
“青黛和茶白,都让我留在了阮家。”
萧长宁听到阮诗蕴伤了脸,神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女子容貌何其重要,再是心思宽阔的姑娘,也不能对脸上留下疤痕释怀。
谢昭与杨氏这一招太毒辣了。
“放心,我饶不了她们。”谢凤仪执起身前的酒壶斟了满满一杯后,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她们若行阳谋,我不会与她们多计较。”
“偏生用这等伤人的下三滥招数,这次若是轻轻放过了,下次她们只会胆子更大。”
萧长宁听出她话里的寒意,将她的手握紧了些,“不若我来吧,你再是心里不在意她们,从名分上来说,你依然是堂姐和侄女。”
“你要是亲自对她们动手,此事传出来,你会被千夫所指。”
谢凤仪不在意声名,萧长宁却是为她在意的。
“无妨,最多也就指一指。”谢凤仪丢了杯子在案几上,心头火并未靠着酒压下去,反倒一杯酒下去更加旺盛了。
“二婶儿我不会动,想要惩罚她太容易了,阿昭受损,她会比阿昭更痛。”
“二哥与她离心,也比鞭子抽在她身上更疼。”
“我只要断了阿昭前程,就等同于将二婶儿杀了一遍。”
打蛇要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