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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心里一贯看不上父亲,他心里是有数的。

但从未从言语和行为上听到见到过谢曦对谢之年有过任何不敬之处。

谢曦是个最合格的世家子,待长辈恭顺敬重,不顶撞不任性。

即便是意见相左时,也是轻言慢语的一点点往大家都满意的点上说。

此时他说话的语气,一如往日。

不尖锐,不锋利,润的似温玉,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口吻中也没有激动和嫌弃,只是轻描淡写般的说了句无足轻重的话一般。

“祖父,我有足够的信心与能力,不让妻子去为我撑起脸面和尊严。”

“我的妻子,一定是我心悦的。”

“她可以自由选择是与我携手并肩,或是安心的在我羽翼之下安稳自在。”

“我能给她的,就像是母亲能给予父亲的。”

“她也会遵守对我的忠诚诺言,一生一心只有我一人,只倾心我一人。”

“祖父,是我要娶妻,不是谢氏娶妻。”

“宗族之念我没忘,责任我也不会推卸,我能两相都顾好。”

谢太傅盯了这个一贯让自己满意至极的长孙好半响才道:“你在怨怪你的父亲。”

“并没有。”谢曦将最后一粒黑子放入棋罐之中,手直接搭在了棋罐口上没有拿下来。

他轻轻的笑着,“做一个自卑又自大和将诺言踩在脚下视若无物的人是父亲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