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既然已然大胆了,索性就大胆到底一次。”
“就说今日这事,若是换做别的皇子公主,皇上哪能就幽闭自己宫中。”
“只怕是至少要将人先罚上一罚,再贬谪到无人偏宫去静思己过了。”
“老奴从皇上对公主的处置上,就能看出皇上的偏爱来。”
“公主到底是亲手带大的孩子,情分哪里能和别的子女是同等的呢。”
“这也是公主敢于大胆直言之处,这也是她心中视皇上为父亲,而不是单纯只是君王,才会说出这些令人着怒的话来。”
“她的话老奴只是一介宫人,不敢去置评,然老奴却敢说,她的一颗心着着实实都是为了皇上。”
“哦?”皇帝语声中多了丝玩味,将身子坐正了些,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了江公公一句,“江福,你说朕在永安心里,不只是当做皇帝看的。”
“那你呢,在你心里,是否也不是将朕只看做皇帝。”
“回皇上。”江公公知道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也不惊慌,语声稳稳的。
还抬起眼来和皇帝对视一眼又规矩的垂下眸子去,坚定有力的回答,“皇上在老奴心里除了是君王外,还是主子。”
“在老奴去皇上身侧伺候的第一日起,皇上便是老奴永远的主子。”
“奴永远忠诚于主,不因身份而有所变。”
“你这老货,就是会说话。”皇帝笑骂了一声,又摇了摇头,“你去传令下去,永安幽闭在宫期间,谁若敢偷着给她一分委屈受,朕要他三族的命。”
“朕的嫡公主,朕罚可以,旁人谁敢苛待一分,朕绝不轻饶。”
“是,老奴这就去。”江公公身子躬的更低了些,就这个姿势麻溜的退了出去。
皇帝见他如此殷勤,抬手指了指他,“你这心都偏的没了边了,若让别的孩子看到了,怕是会恨你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