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寒门庶族间,也是令人敬佩的故事。”
“只不过有的家喻户晓,有的鲜有人知。”
“归根结底,终究是殊方同致。”
“江福对皇帝,便有点这个意思。”
“他会递消息,却不会害皇帝。”
“他啊,是个真正的聪明人,身在局中,眼睛在局外。”
“看的出士族也好你我也罢,绝不会让大梁乱,也不会杀了皇帝自己坐上去。”
“多给我们些消息,还能让大梁变得更好。”
“对皇帝,从根子上来说,也是没有坏处的。”
“他是个老贼,若不是残缺之身,入了朝也能有作为。”
“其实……”
谢曦顿了一下,“他要是真有野心,撺掇着皇帝放权于他而言施为也不在话下。”
“但那样,不拘是之前的太外祖与母亲,还是此时的我,也都是容不得他的。”
谢凤仪也明白过来了,也跟着叹了一声,“人心难测,人性难解,不外如是。”
谢曦笑看她一眼,“终于明白了?”
“明白啦。”谢凤仪摇摇头,“我到底还是单纯质朴了些,没你心黑狡诈。”
谢曦瞪了她一眼,“实话不要实说,我不爱听直白的大白话。”
“哦,那心有沟壑,深谋远虑,高深莫测,或是行知病虎,立如眠鹰行吗?”
“快些停口吧。”谢曦揉了揉额角,很是不堪忍受她的夸赞,“你们两个真是有意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