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谢凤仪素来大胆,行事由着性子来,喜好剑走偏锋,豪放不羁。
可半坐半躺在紫宸殿的正殿玉阶上,还想要喝着小酒啃着烧鸡。
这不光是前无古人,怕是也会后无来者了。
这里是大梁最威严和至高无上的地方,等闲人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她却当这里是街边酒肆一般,要起酒来分毫不觉有何不对,轻漫中还透着几许懒散自在。
皇上知道了,只怕心情没比亲眼看到她差什么。
“谢姑娘且歇着,老奴这就迎了公主先进去。”
谢凤仪敢这么做和提要求,江公公可不敢搭这个话茬。
谦卑的将身子又躬低了些,也不再去看谢凤仪,“公主,老奴僭越了。”
他说着,将手伸到半空,又轻捏了萧长宁的袖子,让她顺着自己的力气走,将手轻搭在了他胳膊上。
“公主殿下请跟老奴来。”为了照顾看不到的萧长宁,江公公迈步的幅度小了许多,也比出来时慢了不少。
谢凤仪仰着头看着萧长宁被江公公引着带入了紫宸殿内,才收回目光又看了眼留在玉阶下的青黛和茶白,身子往后一仰,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吹起了口哨。
吹了一会,她百无聊赖的盯上了站在玉阶两侧,身着一身锃明瓦亮银甲,看上去很是威风的禁卫军。
她目光扫了扫,对离自己最近的禁卫军努了努嘴,“嘿,这位小兄弟,你谁家的?”
被她问话的禁卫军神色严肃的站着,似是压根没听到她的搭话。
“啧,真是古板啊,有点子无趣。”谢凤仪上下看着他,“能到禁卫军来的,一靠家世,二靠关系,三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