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下疑心又重,可能会猜忌这会不会是士族唱的一出戏。”
“只要有一丝这种念头在,他肯定不会一开始就重用郑文宸。”
萧长宁很不想皇上会如此想,但按照皇上最近的行事来看,他弄不好还真会这么想。
“父皇他……”萧长宁沉沉叹气,“他委实有些糊涂了。”
“与其说是糊涂,倒不如说是恐惧。”谢凤仪拉着萧长宁到了湖边,看了眼谢曦为镜非子搬来的画舫,有些不忍直视。
好好的湖面,放个一叶扁舟是最有意境不过的。
如今放了一个巨大又精美的画舫,格格不入的怪异不说,还俗的令人没眼看。
“皇上老了,他排斥这种变化,内心又知道这无法阻止。”
“他只能急切的想要趁着还不算老的厉害,还有精力之时,做出点能拿得出手的政绩来。”
“他不想日后在史书中,被人只用一句评他为一个守成之君,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去。”
“他认为他自己是个文治武功都不差的君王,若不是有士族拦着不让他大展拳脚的话,他现在早已将大梁治理的更上一层,还可能开疆扩土了。”
“所以他心急如焚,没了冷静和谨慎,才会频频出昏招,下烂棋。”
“他强势的打破了平衡,换来了士族的反扑。”
“你说若是没有咱们在中间站着平稳局势和皇后的神来一笔,他会被逼到什么份儿上?”
“宋吉光只不过是个开胃小菜,后面还有大菜等着他呢。”
“偏生他还不反思,满心想的不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而是一颗心还念着去炼丹药求长生。”
“真当臣子喊他万岁,他就真的能万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