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痛楚嘶鸣一声,疯狂朝前奔去。
在萧长宁出声时,谢凤仪就将身子靠到了车厢内壁上,手中子母铃也未停,一下接一下的摇着。
萧长宁牢牢握着缰绳,任因疼痛发狂的马儿往前跑了片刻,前方仍旧是一片黑暗,不见任何的光亮与人声。
她心知有异,唇抿的紧紧的,以内力拉扯缰绳强制着勒住发狂的马儿,将速度慢了下来直至停住。
“有胆算计设伏,无胆现身相见吗?”马车停下后,萧长宁在车辕上站直了身子,望着四周的黑暗冷冷说道。
她话落下却无人应声。
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只有她垂在腰间的子母铃始终和谢凤仪手中的铃铛一直在同步的响着。
谢凤仪示意青黛将马车帘子全部挑开,她端正的坐在车内,语声嘲讽的开口,“你们盗天机的人素来不都是狂的很吗?何时成了不敢见人的臭沟里老鼠了?”
“大胆!”谢凤仪声音落下时,一道含着怒意的声音响起,随即再无动静。
谢凤仪皱了下眉心,这就完了?
依着盗天机之人的自傲,听到她将他们比成老鼠,怎么也不可能只说这两字才对。
难道她猜错了,对方不是盗天机?
不,不对,她没有猜错,刚才那一声‘大胆’里,是有怒气的。
对方若不是盗天机之人,不会有如此反应。
谢凤仪凝神想了想,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子母铃上。
刚才她在第一次晃动子母铃时,外面之人主动说了句什么?子母帝钟?
她心中蓦地升起个猜测来,对着还站在车辕上的萧长宁道:“阿宁,你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