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除了大点的士族继承人外,中小士族几乎无一幸免。
士族绝望愤怒之下反扑,要不是谢太傅和谢曦联手,大梁当时就能覆灭。
那并非是她们造的孽,无需揽到自身上。
她们当时确实没有此时这般的心境和决断,但她们伤的只是自身。
在于公之上,她们做到了当时能做的最好。
谢凤仪摩挲着萧长宁的后背,温柔又不容置疑,“我们其实对不住的,只有当时的自己和真正在意着我们的人。”
萧长宁“嗯”了一声,“我就是在想,要是当时没有后来的那些事儿,很多痛苦都不必经历了,那该有多好。”
“不历苦,怎知是苦?”谢凤仪勾起唇角,笑容清浅,“又怎能明白今日之不易到底有多难得,从而会更加的去倍加珍惜。”
那时若是真的没有后来之事,她们在最初没有互相隐瞒,然后互生好感,接着迈出了那一步。
没有爱而不得的意难平,没有分离十年的思念,没有生死相隔的锥心之痛。
爱意便不会有今日这般深厚坚定,遇任何事都无法被动摇,无法再放手一次。
同样不可否认的,如今的她们,成为了更好更强大的存在。
而到今世还背负了上一世痛苦的,也只有她们。
谢曦再是知道,究竟是听过的,而不是亲身经历,在感同身受上也会差上许多。
谢凤仪有时想一想,她真心觉得这时的她们,才是在一起的最好时机。
不光是她们,还有许多的人也是如此。
“阿欢,你永远都特别通透。”萧长宁在她怀中起来,抬眼看她,由衷的说了句,“有你真好。”
只要谢凤仪愿意,她的言语永远都能说到人内心的坎儿上,一字一句都令人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