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手不管是外表再是跳脱活泼,甚至行为怪异不正常,一颗心却必须始终保持着沉静。”
“情绪可以随时转换变化,一颗心却不能被任何事所左右。”
“做不到这点,也不配在继续坐在棋盘边上落子了。”
“这是我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也会是最后一次,且必须且绝对是最后一次。”
“因为再有第二次,哥哥会直接将我从棋盘边上拎走扔到旁观者中。”
萧长宁手抬起来,抚了抚谢凤仪的脸庞。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谢凤仪。
她也是今世首次完全褪去了嬉皮笑脸没正形的表皮,露出了她真正的模样来。
“我不能让他将我踢开,一人去担负起运转整盘棋局的担子。”
“因为那样他即使不会累死,也会累折寿。”
谢凤仪闭上眼睛,额头抵住萧长宁额角,姿势无比亲密,语声却无一丝缠绵缱绻之意,“阿宁,我们犯蠢任性的事情只能有这一回,我们要引以为戒,再也不能有第二次了。”
“嗯。”萧长宁心中泛着凛然之意,郑重的应了。
第二日起了身的谢凤仪,已然没了前一晚的冷肃。
她笑嘻嘻的让人担着她们给五公主的添妆,跟在她们的车架之后大刺刺的往公主府去。
“谢大姑娘,请问你这算是任性的一种吗?”萧长宁看了眼后面一排系着红绸的木箱子,问的十分诚挚和诚心并诚意十足。
她这样大摇大摆的添妆,丝毫不掩饰她对五公主的亲近。
这只会让宫内的皇帝更加的怒气上升,接着影响到林之南的官途和在御前奏对时受到的待遇。
毕竟被皇帝深深信任和当自家子侄晚辈一般宠着和被皇帝怀疑和厌弃,那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