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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被掀开,茶白上了车来。

谢凤仪坐正了身子,扶了下额,“有个太耳聪目明的丫头,就是这点不好,背后说点坏话都说不成。”

“小姐没有说奴的坏话。”茶白半垂着头,顿了一顿才又开口,“况青黛也与奴说过,若是听到主子说自己不好时,就当没听到。”

谢凤仪无言的望向马车车顶,其实吧,身边丫头除了耳朵太好用之外,太实诚总说大实话也不太好。

她也不想和茶白继续这个话题,头一低又将话题给拉了回来,“你说你心中怀春,怀的是哪个春啊?”

“自然是小姐你们。”茶白说的很流畅,“青黛曾说过我是入眼皆荒芜,唯有见你们是春色。”

“这不是怀春吗?”

谢凤仪:“……”

好像有点不太对,但又不是太能反驳。

按照茶白的思维来说,青黛说的对极了。

世间的任何,除了与剑有关的一切外,她都不在意不在乎。

最为在意的,就是她们。

为了她们,她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是包括舍剑。

这么想的话,她们确实是茶白眼中的春色。

可此春非彼春啊。

但要是想和茶白掰扯清楚,也十分的艰难。

“青黛,你也进来。”谢凤仪从来不和茶白在嘴皮子上逞强,无数的经验告诉她,不要和茶白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