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她好像是忘了点什么。
各国来使来大梁,现在都还在呢,在这干嘛呢?当然是等着大梁为了欢迎他们的到来,举行大典来增进双方的友谊了。
那是何等热闹的盛会啊,她怎么能不去!
她这就头悬梁锥刺股的奋笔疾书去,务必要在大典前将经给抄完。
于是当萧长宁自梦中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谢凤仪伏在案前,运笔如飞的场景。
她看了几眼,还是有点不太敢信自己看到的,又用手捏了下自己的腿,“我这是醒了还没醒?”
“你醒了。”谢凤仪哀怨的抬起头来搁下笔,揉了揉手腕。
“我已经一股气儿抄了一个半时辰的书了,遥想我上次这般用功时,至少还要追溯到八九年前。”
她先去净了净手,才走到过去摸了一把萧长宁的脸,又去看在屋内伺候着的灵玉,“去让青黛将醒酒汤端来,再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吧,太晚了,我们就不出去用了。”
“是。”灵玉转身快步去了。
“发生了什么?”萧长宁声音带着刚醒来时的轻微沙哑。
谢凤仪立时将水递到了她唇边,“来,先喝口水。”
萧长宁听话的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再开口时就好了许多,“哥哥又用什么将你拿捏住了?”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是久,便越是了解。
尤其是谢凤仪在极亲近的人和不亲近的面前很不一样。
她在亲近的人身前,除了某些有所顾忌的时候,她很少将情绪埋在心底,更懒得去隐藏。
她有什么都挂到脸上,让人一看就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