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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凤仪仅剩的清醒在碰触到熟悉的床褥和枕被时彻底消散,直直坠入了梦乡中寻周公去了。

萧长宁给她盖好了被子,再起身时没有去洗漱,而是往外走去。

她出去时,门口站着的换成了青黛,茶白也坐在廊下正在擦剑。

萧长宁看了看她,确定她之前是没在这伺候,茶白也没在。

“你和茶白之前去哪了?好像吃过晚饭后,就没再见你们两个。”

“奴和茶白去躲了躲。”青黛对萧长宁扬脸一笑,在廊下灯烛的照映下,柔美又秀婉。

“小姐与公主是当局者迷,奴是旁观者清。”

“各国使臣来梁,这么大的盛典,公子怎会真的将小姐给禁锢在家中。”

“一是他不忍心,舍不得让小姐真煎熬。二是他要真那般做了,夫人知晓了,也不会轻易揭将这茬过去。”

“至于三么……”

青黛看了眼屋内,唇角扬的又高了些,“她要是真起心思出去,哪怕将这个宅子点了,也是会走出去的。”

“公子深知她性子,不会真让她做到那步的。”

萧长宁默然,不得不承认青黛说的很对,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那你们为何要躲?”

“要是奴和茶白在身侧伺候,现在小姐绝对还未消停。”

“灵璧和灵玉,一来不是跟着她一路长大的,她到底还是不太好意思和她们气急败坏,急赤白脸。”

“二来,灵璧没有奴会的多,灵玉也没茶白能杀能打。”

“小姐纵是有心再往大了多闹一会儿,没有合适的人在身侧任她如臂使指,也只能是先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