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听着下人的回禀倍觉有趣,伸手掐了朵粉中透紫的重瓣牡丹顺手簪在了萧长宁发间,“我这么大个活人,就在宴席上晃来晃去的,竟是成了不能提的禁忌吗?”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我来带笑看,实乃天下无双艳,占尽人间姝色颜。”
“你又胡乱编排前人的诗句了。”萧长宁嗔了她一眼,摸了摸被她别在发间的牡丹,又笑了起来,“好看吗?”
“自是好看至极。”谢凤仪将她落到耳侧的发丝别回耳后,“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问你,你自然说好看,得问个只说实话的。”萧长宁偏开头看向茶白,“茶白,你说好不好看?”
茶白先看了青黛,得到青黛微不可见的颔首后才开口,“公主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谢凤仪抚掌而笑,“是吧,我就说你戴好看。”
“是公主好看,不是花好看。”茶白主动出言纠正谢凤仪,“前两日奴去为小姐买蹄髈时,路过红楼。”
“见到红楼的鸨娘也带了一朵比公主耳侧的这朵还要红一些的重瓣魏紫,奴看不是太好看,不若不戴。”
谢凤仪:“……”
萧长宁:“……”
青黛悄然叹了一声,她尽力了的。
下一瞬,自家主子声音似是自九幽传来的一般,仿佛含着几世不能去转世的幽怨哀凄,还起承转合的拉着长音儿,“青黛啊……”
青黛气叹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硬是被主子的这一声给憋了回去。
认命的说出那句不知道重复过多少句的话,“奴知晓了,奴回头会教茶白的。”
谢凤仪这次却没有到此为止,而是耷拉着脸问她,“她是不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