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问题解决了,谢凤仪眼睛又瞄上了院内需要系的红绸。
她不要简单挂上红绸便罢了,她要将满院的红绸都系出并蒂花的样子来。
“她是不是疯了?”被邀请来谢府小住的王霄华看着谢凤仪堪称丧心病狂的做派,内心的翻江倒海简直一语难表。
“不是的,她是欢喜过头了。”自打王竹来了京都,萧长宁肉眼可见的逐渐柔软了下来。
她的改变,只要是之前见过她的人都发现了。
好似一夕之间,那个冷漠寡言的公主就不见了,好似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她变得唇角常挂笑意,素来锐利冰冷的眸子多了几许暖意,浑身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也少了许多。
众人再次惊叹王竹的手段,这才多久啊,就将一块寒冰化成了一汪春水。
其实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不是王竹有手段。
而是萧长宁在下意识的学习王竹,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内心对母爱的向往依赖,让她在得到王竹的疼爱后,不由自主的想要更亲近王竹,内心对王竹的孺慕也在与日俱增下达到了顶点。
人总是会无知无觉的模仿自己崇拜敬慕之人。
萧长宁也不能免俗,王竹看出来了,不动声色的引着她往更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上发展。
让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有了风华正茂时该有的灵动嫣然。
“我看你倒是很挺冷静的。”王霄华看着谢凤仪一手叉腰,一手拿笔望着眼前摊开的纸张,眉头微微皱着似是在思考什么难以抉择的重大之事一般。
实则纸上写的不过是两个条陈,问她到底要用雨过天青的碗碟,还是用百蝶穿花的,或是干脆用流传了多年,当世一共只有九九八十一套的紫玉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