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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全部都花了,补都无法补,脂粉还蹭到了萧长宁身上。

最后谢凤仪干脆让人端来水让她将脸洗了,然后和祁连聿肩并肩坐到一处,看着八公主抱着萧长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真的不用去哄一哄?”祁连聿坐的并不安稳,手里捏着一块帕子,好似随时准备冲过去为八公主擦眼泪。

“不用,今天你不要去说别哭,而是要让她哭个够。”谢凤仪手里握着个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手心里轻敲着,“但是祁连阿聿,我希望这是你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她哭的这般厉害。”

“这一次她的哭泣,是因为要背井离乡,离开她生于斯长于斯之地,离开她熟悉的人和地,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可若她再有相似的哭泣,就代表她过的不好,代表她的选择也许是错误的。”

“我和阿宁你也算是了解了,阿宁还好,比较明理和讲理,我就不同了。”

“我这人不讲理起来,是不在乎什么是非对错的。”

“当时她给了你退步的机会,是你又往前一步,将她带到了你的草原。”

“那么你就有责任对她好,不管是作为夫婿,还是作为大梁的驸马。”

“你要永远记着,大梁永远是她的娘家,她也不是迫不得已的和亲,而是下嫁于你和你们元真部族。”

“她是想要自由,但她也是看中了你。”

“所以,你别让她失望,也别让阿宁与我失望。”

萧长宁对祁连聿情分特殊,有些话不能说也说不出。

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恩是恩,情是情。

恩与情再重,该说的话也得放在明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