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握着的许多东西,足以令天下无数人趋之若鹜和为之疯狂。
但落不到镜非子眼中,那些东西压根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我想要的谢礼,你给得起。”镜非子起身,走到她床前站住,右手探入左手袖中摸了下,掏出几块石片来递给她,“八十九,我要看这个。”
谢凤仪笑了起来,“你要的这份谢礼,倒是别出心裁。”
“不过……”她抬眸看他,眼底是满满的困倦之色,“今日不成了,我太困了。”
“换一日吧,你再挑一日我醒来时你再来,我连给你看。”
她最近困劲一上来,整个人便撑不住,口中说着话,眼睛已然要合上了。
“好,那我走了。”镜非子说了句,也没等谢凤仪回应便离开了。
他迈出房间的一瞬,萧长宁恢复如常。
她眼皮垂了垂,好似没感受到任何的异常。
谢凤仪此时已然再次陷入了沉睡中,她将手指移开,将锦被往上拉了拉。
当被子拉好,她却未松开手,望着陷在柔软中的静谧睡颜,握着被角的指节逐渐泛起了白。
眼前的人,雪肤乌发气色好,不见一丝病态。
可她又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谢凤仪的生命在所有人看不到之处一点点的流逝。
就如同她心尖最为柔软之处,在这段时日里似是被人用锋锐利刃来回反复的刺了一下又一下,早已鲜血淋漓,痛得她连呼口气都是带着痛意的。
可她依然是完好的,坚韧自若,一心多用。
她一面陪着谢凤仪,一面接手处理所有原本该两人管的事务。
所有的焦灼难耐,急切不安,都被她压了下去。
直到今日,镜非子也没有办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