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娘无事时便会做上许多冰碗,可惜放到最后成了冰水,也没人再动一勺。”
谢凤仪在长生牌内闭上了眼,似是不忍再看王竹此时模样。
王竹并未待太久,只说了一些昔年之事和怀念后,便步履蹒跚的走了。
没过几日,谢曦和萧长宁着了一身白孝来了,两人面容也苍老了许多。
谢曦说了王竹已然去了,临走时还在念着她的名字。
王竹走后,很快便是贵妃。
阮诗蕴也没能挺太久。
她所在意的那些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去。
而后,轮到了谢曦。
萧长宁来给她报丧时,面容衰败的看不出一分年轻时的绝色,整个人也透着一股子枯败之气。
“阿欢,哥哥也走了,就剩我自己了。”萧长宁声音嘶哑,拿着帕子将她牌位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我也快了,你再等一等,我们很快就要团聚了。”
萧长宁走后没多久,有道人来她牌位前说镇国长公主于昨日薨逝,举国皆哀为其服丧,三月内不得有婚嫁喜事,皇帝亲自跪灵扶灵。
谢凤仪叹了一声,望着长生牌内的黑暗,幽幽出声,“我说,戏都演完了,还不打算散场吗?”
话音落,她听到了一声极短的笑声,旋即眼前便是一花,她已然换了地方。
“二位好啊。”她对于出现在哪里和眼前都有谁一点都不震惊和意外,还很愉快的挥了挥爪子,“吃了吗?”
“吃了,吃的挺好也挺饱,比往日足足多用了一大碗。”镜非子懒懒散散的坐在蒲团上,展开手对着飘在半空的她比划了一下,他说的一大碗是多大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