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见萧洵话里都隐隐有了哽咽了,心中更不是滋味儿,刚想说一句,“我们没有不将你当弟弟看。”
谢凤仪已然平静的开了口,“那阿洵,你还记得你学过的中论·法象吗?”
萧洵目光转向她,“我记得。”
“嗯,记得就好。”谢凤仪目光与他保持直视,直直看到他眼底去,“其中有段我让你在我面前背过三次,你再背一次我听听。”
这次换做了萧洵沉默。
谢凤仪等了他一会,见他只是抿着唇不做声,面上毫无变化,心头却升起了无数感慨。
也不知道是谁教出的孩子像谁,还是在一起久了,许多习惯都会互相影响。
比如萧长宁生气和不想回答时就会抿唇,现下的萧洵就是如此。
又比如她做事时还撒娇耍无赖让在意的人心软,萧洵也会了这一套,并且下意识的会用出来。
心里再是触动,她还是没有心软。
身份已变,有些态度就得早些摆出来,话也要说到位。
她盯着萧洵,缓着声开口,“人性之所简也,存乎幽微。人情之所忽也,存乎孤独。”
“夫幽微者,显之原也。孤独者,见之端也。是故君子敬孤独而慎幽微。”
“阿洵,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萧洵身子颤了颤,想要将视线挪开。
他眸子刚闪了下,谢凤仪就又道,“阿洵,看着我,不许躲。”
萧洵听话的没有躲,与她保持着对视,眼底却逐渐的有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