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撕了出去。
这样的事林氤曾经历过,正因为经历过,才更加觉得古怪。她蓦地张望四周,气息不算平稳地说:“你刚刚,又附在我身上了?”
悬在半空的纸笔还是啪嗒一声落下了,良久没人写字。
林氤心里清楚,这件事毫无理由,七年后的林氤没理由还要附回去。
“不是你,是她。”她低头捡了纸笔。
下一刻,林氤手里的笔被夺走,一行黑字逐个显现。
「难怪,我一个人在楼下时问了几次也没有得到回应,也难怪你没有跟着你自己走。」
这话明摆着是七年后的林氤写给七年后的靳摇枝看的,而七年后的靳摇枝此时已在林氤的躯壳外,周身轻到好像能被风刮走,既自在,又不是那么自在。
她终于也能轻而易举地握住笔,在将手覆上去的时候,她总觉得,她碰着了另一个林氤的手背。
笔又动了,这次写字的是七年后的靳摇枝。
「我被困在这里,你们做的,我都知道了。」
“为什么会这样?”林氤很短暂地怔了一下。
七年后的靳摇枝也想问为什么,她就算回来,也该附在自己身上才是,怎么也不该出现在林氤这里。
她已不想再苦等答案,索性簌簌写字。
「为什么。」
随之,靳摇枝手里的笔被另一股力牵动着,她转头虽看不见另一个林氤,却能感受到另一个林氤的存在。
「发生了一些意外。」
七年后的靳摇枝心如鹿撞,每一秒都惊心动魄,她听见林氤说出了她想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