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语自顾自说着,一头雾水。
季容妗却目光闪烁,心中有了些猜测。
大抵是迁怒吧,沈炽倒也是可怜。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一直到傍晚饭点时,才一同去了春旺酒楼用膳。
用完膳后,外边天色已晚,江楠语本欲拉着她出去转转,但想到公主还在府邸等她,便与她告了别。
季容妗一直看着江楠语的背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才转身走向人潮,不多时,买了些东西上马车往城郊去。
她在京城朋友不多,何平安算是一个。她死了后,季容妗曾在城郊买了块地给她立过一块碑,如今三年已过,不知那边是何等光景。
下了马车后季容妗沿着路在林中兜兜转转,最终到了一块碑前。
悬月当空,月光将林子照的一片亮堂,两旁的树在地上映出张牙舞爪的倒影,季容妗径直走到墓碑前。
与想象中的不同,这儿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杂草的痕迹,供台前放着些碟子,里面的祭品不知被谁拿走,但显而易见地,这里时常有人来。
季容妗将自己买来的祭品一一摆放好,又点了两炷香,最后弯腰鞠了一躬。
做好这一切后,季容妗自顾自打开了一壶酒,看着手中的酒,道:“既然来了,又躲起来做什么?”
风吹树晃,有人踩着落叶而来:“小季子……你果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