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官职在身,没有处理囚犯的权利!”

“既然如此,你也并非负责苏柳贪污一案的官员,你更无权管这趟子事。”

“那你可别忘了,这些犯人可是建设岭南戍边的劳力,也算是家国百姓,我身为朝廷命官,劳力受损百姓受难岂能坐视不管!”

孟元洲没想到这娘娘腔居然刚硬至此,明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敢顶撞,如此油盐不进,倒反让他不知从何下手了。

秋梦期见他吃瘪的模样,心中畅快极了,“孟公子既不掌管押解之事,又不是出差公干,怎么三天两头跟着我们屁股后面转,莫非是想——劫狱?”

劫狱这样的事情是能说出口的吗,这可是要犯杀头的罪,就算孟元洲能利用手段把人给弄出来,但也是各方打点悄摸摸进行,岂能容得他在这里大声宣扬。

就在这时,驿站门口传来动静。

几人一看,居然是王伽来了。

事情涉及世家子弟,王伽早些年不服软吃了亏,近几年就再遇上这种事就直接龟缩不出,没想到今晚却出来了。

孟元洲虽然有孟家在背后撑腰,但朝中官员相互制衡,别人也在盯着他们家盼着抓住小把柄,要是他的事传出去,明天他爹在朝堂之上定会被御史台给参上一本,陛下阴晴不定,指不定要怎么弄他们家。

如今已经惹上了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要是再跟眼前的参军过不去,实在没有必要。

于是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地上的何老九以作警告,在王伽没到来之前迅速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