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军,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现在不是饥荒年,不该有这么多逃荒的人啊?”
王伽这几天眉头一直没放下来过,他也是朝廷命官,本应为民之所想,急民之所需,可如今上不作为,官员忙着敛财填充腰包,自己官职卑微,什么忙也帮不上,看着这些百姓流离失所,心中也不好受。
“陛下刚刚修建了永陵地宫,如今又要修建九重台,国库空虚,朝廷这两年提高赋税,三分取其二,佃户又要缴税又要付地租,越种地越吃不饱,干脆就不种了,如今良田荒芜,百姓颗粒无收,是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三分取其二?
秋梦期闻言,也忍不住头皮发麻,皇帝敛财敛到这个地步,简直不给人活路,正所谓国之根本在于民,民之根本在于食,百姓吃不饱,这个皇帝怕是要做到头了。
“参军大人,如此一来,会不会影响到国运?”
“秋大人所担忧的并不无道理,不过按照惯例,闹到一定程度,朝廷自会派兵前来镇压,不出意外的话王某这段时间走岭南这条路会更加频繁。”
镇压之下,抓了的人又继续流放,能不频繁嘛。
秋梦期忍不住感慨:“岭南乃偏远之地,中原各地都看不起这个地方,不过在我看来山高路远未尝不是好事,外边怎么闹也闹不到那儿,算是个好去处。”
“秋大人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
“说是这么说,但沥州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就怕大话说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