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四月十七邻居是否听到了贾纵的念书声?”

村民纷纷摇头,贾纵只得自辩:“大人,四月十七那日下着大雨,还打着雷,我平日念书也不算很大声,那样的气象邻人哪里能听得到我的念书声。”

“真是狡辩,”刘婆子道,“你那日定是翻墙过我家来做了那种丑事,哪里还有这工夫念书。”

贾纵真是欲哭无泪,那日的气象偏偏就那么巧,他和平日一样都念着书,夜夜如此,从未间断过。

百姓听着他的证词实在没有说服力,看着也不耐烦了,再次大喊:“动刑,看他说不说。”

“对,打他,掰开他的嘴,看他还狡辩。”

一旁的孔县丞听到百姓喊话,站起身喝道:“喊什么喊,是你们断案还是大人断案,大人是当朝进士,满腹经纶,轮得到你们来指指点点吗?该用刑的时候大人自会用,你们这些个刁民,难道比大人还厉害,再扰乱公堂,拖下去重打板子!”

一时间,吵吵闹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缩着脑袋不敢再喧哗,但目光都集中在了秋梦期的身上。

秋梦期不是个傻子,孔兴贤这一句话看似维护他,实则更让她下不来台。

门口百姓看着高堂之上一脸困顿的小县令,暗中摇头。

台下下属胥吏也暗中眉目互动,颇有些幸灾乐祸。

秋梦期低眸沉思,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切入,也不知道该不该用刑,台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几个思路在她脑海里互相打架,让她一时间没有办法下决定。

就在这时,身边清幽香气传来,桌上的瓷杯被轻轻拿了过去,紧接着,茶水声潺潺入耳,让秋梦期有了一瞬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