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不安,孔兴贤还是一副愤然的模样:“好你个娄曲,当日既已承认犯罪事实,死到临头居然反咬一口,污蔑堂堂朝廷命官,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能安的什么心,我不过是想着我妻女活命罢了,你拿她们性命要挟我,我不得已才顶了罪,如今她们无恙,我为何还要替你去死。”
秋梦期道:“孔县丞,当真有此事?”
孔兴贤慌忙辩解:“大人,下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下官也不知道这二人为何诬告我,但凡他们能有一丁半点的证据,下官也就认了,可就这样凭借三言两语就将我定罪的,我不服!”
说着昂起头,一脸决绝。
秋梦期眯了眯眼,这是指着她要证据呢,否则他不认账?
丽娘上前:“大人,被派来监督民妇的那几人可以作证。”
“既然是派来监督你们的,怎又会帮你反告雇主?”
“回大人话,这些监督民妇的人,原是街上的一些地痞,如今有赖于大人来封乐任职,肃清街上的地痞流氓,对百姓进行教化,这些地痞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受教化之后同情民妇的遭遇,这才答应为民妇出面作证。”
这话说起来,哪个当官的不爱听,秋梦期点了点头,道:“这些人如今在哪儿,差人去把他们带来。”
话音刚落,人群中挤出三个少年,正是六子、瘦猴和细狗。
平日里,在秋梦期鞍前马后伺候的主要是王小宝,六子三人对其他人来说脸生得很,先前瘦猴和细狗跟着一起上山剿匪做内应,有些民壮认识他们,但同作为秋梦期的人,此时不可能出来拆自家大人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