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一惊,昨日的猜想已然成真。
“当日苏姑娘流放至沥州却没被扣下来,如今事过半年,甘刺史却恍惚回过神来想要提亲,想来封乐必定有他的人在挑唆作祟。”
秋梦期点了点头,“应是卢顺义了,好在如今孔兴贤丢官入狱,只剩一个卢顺义,下官压力倒是少了很多,请大人不必担心,只是卿韵那边娘——”
“苏姑娘这样的人才绝不能落入他们的手里。”
板晒制盐一事过后,李泰对苏韵的印象极佳,加上他与甘德寿之间素来不和,如今遇到这事,免不了也跟着义愤填膺。
“正因此事,下官担心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昨日才央求大人为我做媒,如此一来甘刺史也能投鼠忌器,不敢胡来。”
李泰这才笑了:“我早知你用意,这样也好,订了亲他就更没办法了,难道他还能强抢□□不成!”
“是,全赖大人拉我一把,但愿不要发生什么差错才好。”
李泰心疼地看着自己这个属下,年纪轻轻在官场就这么被人磋磨,老父亲的心顿时泛滥:“如此,我就先不回新会,陪你应付完再走。”
秋梦期大为感动,弯腰就要下跪,却被李泰一把拉住:“你才来半年就把封乐治理得这么好,可惜我在这个位置上碌碌无为这么多年,心中羞愧得很,但你叫我一声叔父,我也得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虽然能力有限,但我们在这儿,至少他也能有所顾忌不敢乱来。”
秋梦期是真切地感受到李泰的关怀之意,眼眶微红:“叔父关爱之情,植没齿难忘。”
说完又一脸担心道:“先前您帮苏家脱籍,这事我并没有声张,甘家人若是去了大河村,或许会想着以帮忙脱籍作为条件让苏先生松口嫁女,此次去了定会得知是您帮苏家人脱的籍,到时候那人会不会找您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