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甘德寿被拖下去, 张阁老上前道:“皇上,研究出新晒盐法是好事,不过许大人在石盘村才停留一天, 对新晒盐法全貌也不甚了解,如今秋植的奏疏被截胡了, 不如再派个人去看看,确定真是秋植所为也好赏罚。”
皇上对这建议还算满意, 他性子多疑其实谁都不相信, 只有交给心腹去做验证才真正放下心来。
“就依张爱卿说的去做, 想要赏罚分明必须了解全貌,这事得仔细查查。”
张阁老依言应下,又道:“皇上,说到这封乐县县令秋植, 眼下还有一道弹劾的奏疏与此人相关, 正好许大人在这, 不妨也一起听听看。”
因制盐的事, 皇帝对秋梦期的印象才刚刚好起来,如今听到有人弹劾她, 顿时眉头皱起,不悦道:“什么人,闲到要去弹劾一个小小的县令?”
张阁老怎会听不出皇帝话里的不满, 忙道:“皇上, 并非弹劾秋县令,而是刘梦之刘御史连同京兆少尹赵鸿弹劾的刑部侍郎王岳,弹劾的内容涉及一个案子, 这个案子刚好是由秋县令负责的。”
皇帝这下又来兴趣了, “说来听听。”
张阁老道:“皇上可还记得刑部侍郎王岳老家是在沥州?”
皇帝点了点头:“约莫还记得一些, 如此说来王侍郎的老家其实正是那位秋县令所管辖的县份?”
“正是。那王侍郎家中子嗣繁荣,最为出名的是其四名侄子,老大夭折,老二王少庭,任县衙户房主事,老三王少智,负责家中珍珠生意,老四王少彪,上山做了山匪——”
“山匪?王岳的侄子上山做土匪!竟有这种事?”皇帝一听到山匪这两字,血压就升高了。